第二十三章皓月岂会和萤火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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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抬头起身，抚摸着美妇人纤瘦的脸庞，温柔道：“早点休息，我在旁边守着你，也守着我们的孩子。”
闻言，美妇人将眼中凝重藏于眼底，微微一笑，嘴角带着一抹幸福，轻轻的躺下，双眸微闭。
目视着美妇人和隆起的小腹，中年男子眼中一抹凝重驱之不散，随后盘膝而坐在床边，双眸微闭。
……………………………………
“老爷，你说那莫先生靠谱吗，据说今天月陵城城主叶明朝气呼呼的走了，还一直说那莫先生只是个骗子而已。”
房间中，一个四旬模样的妇人，衣着朴素，目光有些担心，望着一个七旬模样的老者道。
老者虽然看似老态，一头发丝中有着不少白发丛生，但脸庞却是颇为红润，目光期盼道：“无论如何这是一次机会，听说那莫先生治好了蒋家的寒毒，希望明天也能够在治好少城。”
“少城这孩子太苦了，还不满十岁啊，每天要遭受那等折磨，换做大人也挺不住啊，真不知道少城这孩子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妇人说着，眼角含泪。
她虽然只是东方家的一个丫鬟，但少城却是她一手从小带大的，心中早就将其当做了自己的儿子，想起每天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却要遭受那等折磨就揪心的痛。
“都怪我啊，怪我啊，若是可以，我宁愿代替少城受那等折磨。”东方长国双拳微微紧握，很是懊悔。
……………………………………
皓月西垂，夜色也越来越静谧。
云梦城，某片庭院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夜风下沙沙作响的树叶微动，将银色月华投下斑驳的光影。
叶明朝盘膝而坐，目视着窗外月色，眸子中带着淡淡不屑笑意，道：“已经快子时了吧，什么元气反噬痛不欲生，信口开河，骗子而…………”
“轰……”
叶明朝的自语话音还未曾彻底落下，蓦地，身子无端一颤，一股气息自体内暴动。
“啊……”
这气息太狂暴了，一瞬间就席卷冲击全身，让得叶明朝那健硕的身形上青筋毕露，体内一股股的气流如是一条条乱窜的小蛇，似乎要突破经脉，突破血肉和体表爆发，让其浑身痉挛抽搐，忍不住惨叫一声，嘴中一口殷红血迹也忍不住喷出。
“城主，你怎么了？”
门外有人听到这等动静，顿时上前急促问道。
叶明朝面色狰狞，全身抽搐，身体僵硬，目光大变，对着大声道：“找莫先生，快，快备车去天阁，快！”
……………………
“呼啦啦……”
静室中，药鼎内火焰呼啸，杜少牧盘膝而坐，一样样的药材被不断投入药鼎内炼化。
从炼制出一枚太阴洗髓丹后，杜少牧只是吐纳调息恢复了两个时辰，就再度投入到了继续炼制丹药中。
”轰……”
某一刻，当又是一股浓郁灵药气息自药鼎内冲击而出，一枚大拇指指尖大小的丹药悬浮在药鼎之上，第三枚太阴洗髓丹也已经炼制成功。
丹药通体晶莹剔透，秘纹流动，散发着浓郁药香，将其握在手中，杜少牧苍白的脸庞上，嘴角一抹笑意弧度勾勒，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已经炼制出三枚太阴洗髓丹。
“时间也差不多了。”
微微轻语，杜少牧收起丹药，略作调息之后离开了静室。
清晨，云梦城的东方，一抹瑰丽朝霞徐徐散开。
小院中，云家父子依然还在笔直的跪着，云振海背脊笔直，一天一夜，连腰都没有弯下过，目光内一直坚韧。
云千皓跪在父亲的身边，双手支撑着地面。
而此刻，云家父子的身边却是又多了一人跪着，身形健硕，一袭劲衣，正是月陵城城主叶明朝。
院中，一大早就多了数人，除了两个年轻的女药童和南宫雪薇，还有着七人。
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搀扶着一个身怀六甲，身形却是极为纤瘦的美妇人。
一个七旬老者，目光如炯，手中牵着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少年。
少年身形清瘦，比起一般同龄人来似乎要显得单薄一些，但目光清澈，像是流动着一种灵气，一头黑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稚嫩的脸庞上，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还有着一个中年和少年，皆是衣着不凡，气质不俗，特别是两人狭长的眼角极为相似，一看就知道两人是父子。
这六人似乎也是刚刚到，瞧着跪在门外的云家父子，有所诧异，但却没有什么奇怪。
中年夫妇和牵着小少年的老者，对云振海还点头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下，似乎都是相熟之人，但都没有多言都问。
云振海点头回应，目光依然坚韧，但身子没有动过，依然是笔直跪在门外。
而后，那中年夫妇和牵着小少年的老者，三人目光瞧着跪着的叶明朝，却是极为动容，中年忍不住开口问道：“叶城主，你这是？”
叶明朝瞧着众人，苍白的面色上也很苦涩，对中年苦笑了笑，回道：“让明宇弟弟和东方老城主诸位见笑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昨日不仅顶撞了莫先生，还说莫先生是骗子，只好跪在此地求莫先生赎罪。”
闻言，中年夫妇和老者，还有那一对父子目光很惊讶。
昨日叶明朝气呼呼离开天阁，到处说莫先生是骗子的事情，他们也早就听说了。
可没想到这一大早，昨天还口口声声说莫先生是骗子的叶明朝，却是恭敬的跪在了门外。
而后，数人目光中顿时各自动容，暗露喜色。
叶明朝现在都跪在了门外，这代表着这位莫先生的确是医道造诣深厚啊。
听着叶明朝的话，一旁南宫雪薇也只能够苦笑，明眸之中的震撼之色却是难以掩藏。
昨天莫先生说最迟清晨，叶明朝就会回来，她还不信。
可昨夜还只是子时，叶明朝就直奔天阁，求着要见莫先生，让其跪在门外等着，堂堂的月陵城城主虽然有所犹豫，但最后也没有太多犹豫就跪在了门外等着。
这时候，南宫雪薇也彻底清楚，这位莫先生比起她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这是她的一次机会，她庆幸一开始就和这位莫先生有了联系。
倒是那一对父子，听着叶明朝的话暗露喜色后，目光却是落在云家父子的身上。
“咦，这不是城主吗，你这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跪在这了？”
眼角狭长的中年明知故问，目视着跪在门外的云振海，目光中有着冷漠和嘲笑一闪而逝。
赵玉强知道云家要完了，云家那所谓天才儿子已经废了，云振海这三年也不如当初。
而他赵玉强的儿子依然还是天武宗的内宗弟子，说不定马上就可以成为长老甚至宗主的亲传弟子。
那时候，云家又还算什么？
这些年这云振海一直压在他赵玉强的头上，以后将在不一样，不用多久，他就能够将云振海踩在脚下！
想到这，赵玉强眼中的喜色都有些压抑不住的一闪而逝。
“若是能够让莫先生出手为我儿疗伤，我云振海当牛做马，为奴为仆也心甘情愿。”云振海道，依然背脊笔直，目光坚韧。
“儿子不孝！”
云千皓朝着父亲磕头一拜，而后继续双手支撑着身子笔直的跪着，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赵玉强在羞辱自己的父亲，若是不是因为自己，父亲何等人物，岂会被这赵玉强羞辱。
“哎，可惜千皓侄儿了！”
赵玉强皮笑肉不笑的感叹了一声，眼角却是为之淡淡冷笑。
曾经那个所谓的绝世天才，如今只不过是个废物而已，如何能够和他的儿子相比。
“哼，已经是个废物，再没有和我争锋的资格！”
赵琥眼角瞥了瞥云千皓，神情冷漠。
曾经那个年纪比他还小两岁，却一直压着他喘不过气来的所谓绝世天才，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没死已经是幸运。
南云城的天才，从来都应该只有他赵琥一个人，他的光芒，本就不应该被遮盖。
“赵琥，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锋过，皓月又岂会想着和萤火争辉！”
云千皓抬眸看了赵琥一眼，而后收回了目光。
“你这废物还敢狂傲！”
赵琥面色一沉，原以为这小子被废之后会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了，何曾想到这小子被废了还如此不将他放在眼中。
“三年前，你可敢在我面前这般说话！”云千皓依然是淡淡说道。
“你……”
赵琥目光大怒，冷冷直视云千皓，这说道了他的痛处。
“怎么，我儿子说的不对吗，难道以为我儿子站不起来，就能够任人欺负了不成！”云振海开口，目视着赵琥扫了一眼。
“好了琥儿，毕竟你们曾经也是同门，现在千皓侄儿被废，想来肯定心情也不太好，你以后得多多帮衬才是。”
赵玉强开口打着圆场，却没有多在乎的模样。
赵家和云家迟早会有正面扛上的一天，何必还再藏着掖着，今时今日，云家要不是还有这云振海在，他早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瞧着赵家父子和云家父子，一旁数人目光也暗自微动，似乎都心中有数，没有太意外，只是为云家父子感叹。
原本云千皓是天之骄子，现在却成了废人。
而赵家赵琥在天武宗据说表现不俗，怕是不用多久，在南云城内，云家也再也压不住赵家这父子了。
“第一个求诊的可以进来了！”
就在此时，门内有着幽幽的声音传出。
闻言，众人皆是正了正神，目视向了门内，特别是叶明朝和云振海，目光顿时都敬畏坚韧起来。
“赵副城主，你们今天排在第一位，赵少爷可以进去了。”南宫雪薇开口。
听着赵副城主几个字，赵玉强心中有些暗自不爽，却不露痕迹，点了点头后，而后饶有兴趣的对云振海道：“云城主，那我就先进去了，你慢慢跪着吧，我会帮你问问莫先生千皓侄儿会不会真的还有救。”
带着讥讽的话音落下，赵玉强父子推门而进。
小厅中，杜少牧早已经负手而立，瞧着推门而进的赵琥父子二人，目光淡扫了一眼。
“见过莫先生！”
赵玉强带上门，瞧着眼前这位传言的莫先生，虽然年纪不大，只是三旬模样，但有着叶明朝也跪在门外了，倒是不敢不敬，抱拳行礼，瞧着儿子没有反应，连忙侧目使着眼色。
“见过莫先生。”
赵琥作势行了一礼，目光却是直直的在杜少牧身上扫视着，自有着一股傲气。
他是天武宗的内宗弟子，平常接触的都是天武宗上的护法和长老，那都是在外面尽数是一方巨擘的存在，瞧着这所谓的莫先生只是这般年纪，再强又能够强到那里去。
“你们谁求诊？”杜少牧问道。
“莫先生，鄙人乃南云城赵家家主赵玉强，我儿赵琥，三年前就已经成为天武宗内宗弟子……”
赵玉强开口，说着自己和儿子的身份，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自信。
南云城赵家，云梦九城中那也是赫赫有名。
而自己的儿子更是天武宗内宗弟子，这样的身份，想必这莫先生到时候也会更加尽力吧，谁敢对天武宗不敬，不给天武宗面子。
“我问的是你们父子谁求诊，别浪费我的时间。”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杜少牧便是打断了赵玉强的话。
赵玉强面色顿时抽搐了两下，完全没有想到，他抬出了天武宗的背景，抬出了儿子天武宗内宗弟子的身份，对方居然根本没有看在眼中。
“是我求诊，据说你能够助人打通穴窍，我体内冲脉中，有会阴和通谷两处穴窍不通，可不知你可否能够助我打通？”
赵琥眼角挑了挑，这莫先生居然连天武宗的都不放在眼中，如此装腔作态，面色有些不悦。
“会阴，通谷，两处穴窍在奇经八脉中的冲脉中，想要帮你打通也未尝不行，两千万二品元晶石！”杜少牧道。
“两千万……二品元晶石！”
闻言，赵玉强和赵琥这对父子无不是目光忍不住狠狠一抽。
两千万二品元晶石，不是一品元晶石啊。
一块二品元晶石，等于一百一品元晶石。
这两千万二品元晶石，无疑等于是二十亿一品元晶石，饶是赵家家大业大，那也等于全部家产了。
闻言，美妇人将眼中凝重藏于眼底，微微一笑，嘴角带着一抹幸福，轻轻的躺下，双眸微闭。
目视着美妇人和隆起的小腹，中年男子眼中一抹凝重驱之不散，随后盘膝而坐在床边，双眸微闭。
……………………………………
“老爷，你说那莫先生靠谱吗，据说今天月陵城城主叶明朝气呼呼的走了，还一直说那莫先生只是个骗子而已。”
房间中，一个四旬模样的妇人，衣着朴素，目光有些担心，望着一个七旬模样的老者道。
老者虽然看似老态，一头发丝中有着不少白发丛生，但脸庞却是颇为红润，目光期盼道：“无论如何这是一次机会，听说那莫先生治好了蒋家的寒毒，希望明天也能够在治好少城。”
“少城这孩子太苦了，还不满十岁啊，每天要遭受那等折磨，换做大人也挺不住啊，真不知道少城这孩子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妇人说着，眼角含泪。
她虽然只是东方家的一个丫鬟，但少城却是她一手从小带大的，心中早就将其当做了自己的儿子，想起每天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却要遭受那等折磨就揪心的痛。
“都怪我啊，怪我啊，若是可以，我宁愿代替少城受那等折磨。”东方长国双拳微微紧握，很是懊悔。
……………………………………
皓月西垂，夜色也越来越静谧。
云梦城，某片庭院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夜风下沙沙作响的树叶微动，将银色月华投下斑驳的光影。
叶明朝盘膝而坐，目视着窗外月色，眸子中带着淡淡不屑笑意，道：“已经快子时了吧，什么元气反噬痛不欲生，信口开河，骗子而…………”
“轰……”
叶明朝的自语话音还未曾彻底落下，蓦地，身子无端一颤，一股气息自体内暴动。
“啊……”
这气息太狂暴了，一瞬间就席卷冲击全身，让得叶明朝那健硕的身形上青筋毕露，体内一股股的气流如是一条条乱窜的小蛇，似乎要突破经脉，突破血肉和体表爆发，让其浑身痉挛抽搐，忍不住惨叫一声，嘴中一口殷红血迹也忍不住喷出。
“城主，你怎么了？”
门外有人听到这等动静，顿时上前急促问道。
叶明朝面色狰狞，全身抽搐，身体僵硬，目光大变，对着大声道：“找莫先生，快，快备车去天阁，快！”
……………………
“呼啦啦……”
静室中，药鼎内火焰呼啸，杜少牧盘膝而坐，一样样的药材被不断投入药鼎内炼化。
从炼制出一枚太阴洗髓丹后，杜少牧只是吐纳调息恢复了两个时辰，就再度投入到了继续炼制丹药中。
”轰……”
某一刻，当又是一股浓郁灵药气息自药鼎内冲击而出，一枚大拇指指尖大小的丹药悬浮在药鼎之上，第三枚太阴洗髓丹也已经炼制成功。
丹药通体晶莹剔透，秘纹流动，散发着浓郁药香，将其握在手中，杜少牧苍白的脸庞上，嘴角一抹笑意弧度勾勒，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已经炼制出三枚太阴洗髓丹。
“时间也差不多了。”
微微轻语，杜少牧收起丹药，略作调息之后离开了静室。
清晨，云梦城的东方，一抹瑰丽朝霞徐徐散开。
小院中，云家父子依然还在笔直的跪着，云振海背脊笔直，一天一夜，连腰都没有弯下过，目光内一直坚韧。
云千皓跪在父亲的身边，双手支撑着地面。
而此刻，云家父子的身边却是又多了一人跪着，身形健硕，一袭劲衣，正是月陵城城主叶明朝。
院中，一大早就多了数人，除了两个年轻的女药童和南宫雪薇，还有着七人。
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搀扶着一个身怀六甲，身形却是极为纤瘦的美妇人。
一个七旬老者，目光如炯，手中牵着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少年。
少年身形清瘦，比起一般同龄人来似乎要显得单薄一些，但目光清澈，像是流动着一种灵气，一头黑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稚嫩的脸庞上，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还有着一个中年和少年，皆是衣着不凡，气质不俗，特别是两人狭长的眼角极为相似，一看就知道两人是父子。
这六人似乎也是刚刚到，瞧着跪在门外的云家父子，有所诧异，但却没有什么奇怪。
中年夫妇和牵着小少年的老者，对云振海还点头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下，似乎都是相熟之人，但都没有多言都问。
云振海点头回应，目光依然坚韧，但身子没有动过，依然是笔直跪在门外。
而后，那中年夫妇和牵着小少年的老者，三人目光瞧着跪着的叶明朝，却是极为动容，中年忍不住开口问道：“叶城主，你这是？”
叶明朝瞧着众人，苍白的面色上也很苦涩，对中年苦笑了笑，回道：“让明宇弟弟和东方老城主诸位见笑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昨日不仅顶撞了莫先生，还说莫先生是骗子，只好跪在此地求莫先生赎罪。”
闻言，中年夫妇和老者，还有那一对父子目光很惊讶。
昨日叶明朝气呼呼离开天阁，到处说莫先生是骗子的事情，他们也早就听说了。
可没想到这一大早，昨天还口口声声说莫先生是骗子的叶明朝，却是恭敬的跪在了门外。
而后，数人目光中顿时各自动容，暗露喜色。
叶明朝现在都跪在了门外，这代表着这位莫先生的确是医道造诣深厚啊。
听着叶明朝的话，一旁南宫雪薇也只能够苦笑，明眸之中的震撼之色却是难以掩藏。
昨天莫先生说最迟清晨，叶明朝就会回来，她还不信。
可昨夜还只是子时，叶明朝就直奔天阁，求着要见莫先生，让其跪在门外等着，堂堂的月陵城城主虽然有所犹豫，但最后也没有太多犹豫就跪在了门外等着。
这时候，南宫雪薇也彻底清楚，这位莫先生比起她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
这是她的一次机会，她庆幸一开始就和这位莫先生有了联系。
倒是那一对父子，听着叶明朝的话暗露喜色后，目光却是落在云家父子的身上。
“咦，这不是城主吗，你这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跪在这了？”
眼角狭长的中年明知故问，目视着跪在门外的云振海，目光中有着冷漠和嘲笑一闪而逝。
赵玉强知道云家要完了，云家那所谓天才儿子已经废了，云振海这三年也不如当初。
而他赵玉强的儿子依然还是天武宗的内宗弟子，说不定马上就可以成为长老甚至宗主的亲传弟子。
那时候，云家又还算什么？
这些年这云振海一直压在他赵玉强的头上，以后将在不一样，不用多久，他就能够将云振海踩在脚下！
想到这，赵玉强眼中的喜色都有些压抑不住的一闪而逝。
“若是能够让莫先生出手为我儿疗伤，我云振海当牛做马，为奴为仆也心甘情愿。”云振海道，依然背脊笔直，目光坚韧。
“儿子不孝！”
云千皓朝着父亲磕头一拜，而后继续双手支撑着身子笔直的跪着，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是赵玉强在羞辱自己的父亲，若是不是因为自己，父亲何等人物，岂会被这赵玉强羞辱。
“哎，可惜千皓侄儿了！”
赵玉强皮笑肉不笑的感叹了一声，眼角却是为之淡淡冷笑。
曾经那个所谓的绝世天才，如今只不过是个废物而已，如何能够和他的儿子相比。
“哼，已经是个废物，再没有和我争锋的资格！”
赵琥眼角瞥了瞥云千皓，神情冷漠。
曾经那个年纪比他还小两岁，却一直压着他喘不过气来的所谓绝世天才，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没死已经是幸运。
南云城的天才，从来都应该只有他赵琥一个人，他的光芒，本就不应该被遮盖。
“赵琥，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锋过，皓月又岂会想着和萤火争辉！”
云千皓抬眸看了赵琥一眼，而后收回了目光。
“你这废物还敢狂傲！”
赵琥面色一沉，原以为这小子被废之后会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了，何曾想到这小子被废了还如此不将他放在眼中。
“三年前，你可敢在我面前这般说话！”云千皓依然是淡淡说道。
“你……”
赵琥目光大怒，冷冷直视云千皓，这说道了他的痛处。
“怎么，我儿子说的不对吗，难道以为我儿子站不起来，就能够任人欺负了不成！”云振海开口，目视着赵琥扫了一眼。
“好了琥儿，毕竟你们曾经也是同门，现在千皓侄儿被废，想来肯定心情也不太好，你以后得多多帮衬才是。”
赵玉强开口打着圆场，却没有多在乎的模样。
赵家和云家迟早会有正面扛上的一天，何必还再藏着掖着，今时今日，云家要不是还有这云振海在，他早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瞧着赵家父子和云家父子，一旁数人目光也暗自微动，似乎都心中有数，没有太意外，只是为云家父子感叹。
原本云千皓是天之骄子，现在却成了废人。
而赵家赵琥在天武宗据说表现不俗，怕是不用多久，在南云城内，云家也再也压不住赵家这父子了。
“第一个求诊的可以进来了！”
就在此时，门内有着幽幽的声音传出。
闻言，众人皆是正了正神，目视向了门内，特别是叶明朝和云振海，目光顿时都敬畏坚韧起来。
“赵副城主，你们今天排在第一位，赵少爷可以进去了。”南宫雪薇开口。
听着赵副城主几个字，赵玉强心中有些暗自不爽，却不露痕迹，点了点头后，而后饶有兴趣的对云振海道：“云城主，那我就先进去了，你慢慢跪着吧，我会帮你问问莫先生千皓侄儿会不会真的还有救。”
带着讥讽的话音落下，赵玉强父子推门而进。
小厅中，杜少牧早已经负手而立，瞧着推门而进的赵琥父子二人，目光淡扫了一眼。
“见过莫先生！”
赵玉强带上门，瞧着眼前这位传言的莫先生，虽然年纪不大，只是三旬模样，但有着叶明朝也跪在门外了，倒是不敢不敬，抱拳行礼，瞧着儿子没有反应，连忙侧目使着眼色。
“见过莫先生。”
赵琥作势行了一礼，目光却是直直的在杜少牧身上扫视着，自有着一股傲气。
他是天武宗的内宗弟子，平常接触的都是天武宗上的护法和长老，那都是在外面尽数是一方巨擘的存在，瞧着这所谓的莫先生只是这般年纪，再强又能够强到那里去。
“你们谁求诊？”杜少牧问道。
“莫先生，鄙人乃南云城赵家家主赵玉强，我儿赵琥，三年前就已经成为天武宗内宗弟子……”
赵玉强开口，说着自己和儿子的身份，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自信。
南云城赵家，云梦九城中那也是赫赫有名。
而自己的儿子更是天武宗内宗弟子，这样的身份，想必这莫先生到时候也会更加尽力吧，谁敢对天武宗不敬，不给天武宗面子。
“我问的是你们父子谁求诊，别浪费我的时间。”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杜少牧便是打断了赵玉强的话。
赵玉强面色顿时抽搐了两下，完全没有想到，他抬出了天武宗的背景，抬出了儿子天武宗内宗弟子的身份，对方居然根本没有看在眼中。
“是我求诊，据说你能够助人打通穴窍，我体内冲脉中，有会阴和通谷两处穴窍不通，可不知你可否能够助我打通？”
赵琥眼角挑了挑，这莫先生居然连天武宗的都不放在眼中，如此装腔作态，面色有些不悦。
“会阴，通谷，两处穴窍在奇经八脉中的冲脉中，想要帮你打通也未尝不行，两千万二品元晶石！”杜少牧道。
“两千万……二品元晶石！”
闻言，赵玉强和赵琥这对父子无不是目光忍不住狠狠一抽。
两千万二品元晶石，不是一品元晶石啊。
一块二品元晶石，等于一百一品元晶石。
这两千万二品元晶石，无疑等于是二十亿一品元晶石，饶是赵家家大业大，那也等于全部家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