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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奇袭罗落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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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三月初三,大家在前一天的晚上就已经埋伏在南门外,刘裕带了两个小校引荐给谢兆业:“这位是谢晦,这位是檀道济,他们二人都是才略明练的人,这一次愿意追随我起兵讨逆,忠勇可嘉。”

    谢兆业看了看二人,都是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但是又额外多看了谢晦一眼,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何无忌发现了,但是何无忌并没有声张。谢兆业拱手说道:“将军久负盛名,因此才俊之士都愿意追随将军建功立业,这一次还需要仰仗大家戮力而为。”

    刘裕接过话说:“一会我与大家躲在城门边上,城门一开就杀死外面的守军,无忌骑着千里雪冲进门内,不让城内的守军关门,等我们都进城了,无忌抢先去城西的厢军兵营,阻止他们前来,我们去郡守府诛杀桓冲,谢大人带着桓冲的人头和手令去接应无忌。”

    谢兆业有些懵圈,问道:“请问无忌公子带多少人前去阻止厢军?”

    何无忌笑笑说:“什么多少人,就我一个人而已。”

    谢兆业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我没听错吧?无忌公子一个人去阻止厢军?”

    何无忌自信满满地说:“谢大人不必惊讶。”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份金黄色的卷轴,继续说:“我有这个,到时候我只需要假传圣旨震住众人,等到谢大人诛杀桓冲来接应我就好。”

    谢兆业并没见过真的圣旨什么样,他接过这份假圣旨仔细观看,做工精细质地考究还真像那么回事,或许真的圣旨大约也就这样吧。谢兆业还是不放心地说:“就算这样也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那些厢兵不受控制怎么办?”

    何无忌按住谢兆业的肩膀说:“我的谢大人,我要是手里有人肯定也不会一个人去啊,这不是没办法吗?好在厢兵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我自有办法震住他们。”

    这时刘裕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谈话,说:“快开城门了,谢晦、檀道济,你二人带几个人随我埋伏到城门边上,只等城门一开就杀进去,无忌,谢大人也做好准备。”

    初春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冷的,负责守城的一小队厢兵一边搓着手,一边哆哆嗦嗦地打开城门。刘裕早就率领众人躲在了城门边上,只等城门打开忽然从边上窜出砍翻了几名士兵,里面的士兵刚想关闭城门,就见一道白光闪过,原来是何无忌骑着千里雪跃过吊桥,撞开城门,挥舞着手中长剑接连砍死几个士兵,这些厢兵哪见过正经的战斗,纷纷丢弃武器各自逃命去了。谢兆业立刻率领众人冲入城中,刘裕留下几个人控制住城门,带领着大家杀向郡守府,何无忌则单人匹马直奔城西的厢兵兵营而去。

    此时桓冲正在和官员们开会,忽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闯进来打断了大家,向桓冲禀报:“报~刺史大人,不~不好了,刘裕~造反了!杀了~过来了~”

    士兵由于剧烈的运动导致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孟昶此时也在府中议事,趁机打断士兵说:“不要急,慢慢说,是刘裕被造反的人杀了?还是刘裕造反杀过来了?”

    士兵缓了一口气说道:“是内史大人刘裕造反,杀了南门守城的官兵,现在率领人马正朝府衙杀过来。”

    孟昶接着问道:“你确定是刘裕造反?他有多少人马?是从南门来的?”

    士兵又回答:“千真万确是刘裕刘大人,约有百余人,锐不可挡,说话间就快要到了。”

    士兵的话吓坏了在场的官员,更是将桓冲吓得六神无主,这时孟昶安抚桓冲说:“刺史大人不要惊慌,刘裕手下只有一百多个人,只要我们关闭府衙大门,让士兵们死守大门,然后立刻派人去城西调兵救援,等援兵一到还用怕刘裕这百十号人吗?”

    桓冲早就被吓得没了主意,一听孟昶的建议哆哆嗦嗦地说:“孟大人说得对,立刻去城西调兵,再把大门关了,谁都不许开门。”

    府衙的士兵们立即紧急集合关闭了大门,却不知孟昶早就买通了下人,将刘裕从小门偷偷放进来。在场没有人想到刘裕竟然率领士兵从后门摸了进来,再一次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士兵们也不多废话,只管见人就杀,不一会儿就杀光了包括桓冲在内的所有人,然后谢兆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书盖上了郡守大印交给刘裕,刘裕又兵分三路,一路由孟昶率领留下来处理善后的事,另一路由谢兆业率领接应何无忌,刘裕自己则前往北府兵营带领北府兵直扑广陵。

    何无忌到兵营时,厢兵正在集结准备出发巡城。桓冲来京口之后设立都指挥使与副都指挥使二职,专司统领厢兵护卫郡守府。由刁逵,刁弘二兄弟担任,他们二人一向与刘裕有嫌隙,因此被桓冲倚重用来制衡刘裕。二人刚准备率领厢兵出发,刁逵只听到耳边嗡嗡作响,心中大惊,高喊一声:“不”,“好”字还没说出口就应声倒地气绝而亡,刁弘只见兄长中箭倒地,还没反应过来旋即也重重地摔倒在地。厢兵们哪见过这种情况,顿时乱做一团,这时只见第三支箭飞来射中轩辕门,“叮”的一声没入轩辕门三寸有余,一白衣少年手持绛紫色宝雕弓,胯下一匹皑皑追风马,缓缓地出现在营门之外,单手举起一份金黄色卷轴,卷身画祥云瑞鹤,卷轴刻银色巨龙,有见过世面的虞候大喊:“何无忌!那好像是圣旨!”

    何无忌一手高举假圣旨,一手指向辕门上的箭,高喊:“桓玄欺君罔上,罪在不赦,我等受诏讨贼,诛除逆党,桓玄已经枭首于大航,刁逵,刁弘追随贼酋桓冲,已经被我射杀,其余之人留在营中不许擅动,有越过辕门者,这就是下场。”

    在场的士兵都面露惊惧,慑于何无忌的威名不敢乱动。厢兵的俸禄只有禁卫军的一半,因此几乎招揽不到什么像样的人才,大多就是一些老弱残兵甚至是流放的罪犯,也就能干一些敲诈勒索百姓的勾当,现在主将已死,剩下的人六神无主,竟然都乖乖地不敢越辕门一步。

    何无忌看穿了厢兵们的懦弱,继续对厢兵们喊道:“桓冲是首犯,如今他和其他的从犯都已经被刘大人杀了,只要你们放下兵器回营就表示和逆贼无关,朝廷不会追究你们,如果还是冥顽不灵,到时候不仅你们,全家都要被牵连。”

    厢兵们窃窃私语,但是始终都不敢造次,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谢兆业带着桓冲的人头到了,何无忌将桓冲的人头丢到军营内,士兵们一看桓冲也死了,于是纷纷放下武器投降,诺大一个军营就这样被接管了。

    又过了半天时间,刘裕传回消息已经顺利接管了广陵,这时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第一步进展得如此顺利。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刘裕夸奖何无忌说:“今天起兵,无忌当记首功,进城之时全靠无忌一马当先,随后又单枪匹马威慑众人,给我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诛杀桓冲。”

    谢兆业也跟着称赞说:“无忌公子真乃浑身是胆,今天独闯军营,比起昔日张翼德独守当阳桥,喝退曹操百万雄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瞒大家我到现在想想都后怕。”

    何无忌摆摆手说:“全靠将军和北府兵的威名,也多亏了谢大人及时赶到,否则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拿下厢兵。”

    反而是刘道规表情有些严肃地说:“无忌今天太冒险了,这次是没办法,今后万不可如此轻率,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是大将之材万万不能轻易以身犯险。”

    何无忌心中有些感动,给刘道规行了个礼,说道:“谨记二将军教诲,今后行事一定谨慎一些。”

    刘裕打圆场说:“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舍不得让无忌去孤身犯险,以后无忌就安心留在我身边,冒险的事我再也不会派你去了。”刘裕环顾了一圈,继续说道:“如今我们已经占据京口和广陵,接下来该如何行动呢?”

    大家都看着谢兆业,谢兆业沉思了一会说:“我们不能给桓玄调兵的时间,要即刻发兵建康,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时间拖久了他们就会从其他地方调兵对我们进行围剿,但是如果我们抢在这之前进攻建康,只需要面对建康的禁卫军。这是我们的优势,因为京口距离建康实在是太近了,这就像在房间里决斗,门外的士兵还来不及反应,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说到这里谢兆业顿了顿,看了看刘裕,又转头看了看刘道规与何无忌,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谢兆业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从京口往建康必须要过江,而最近的路只有一座桥可以过江,就是建康北面的罗落桥,过了罗落桥就是覆舟山,覆舟山不仅是建康城的屏障,而且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整个建康城。因此这里是最要紧的地方。我猜桓玄必定会派人抢占罗落桥,禁军统领有两个,一个是吴甫之,一个是皇甫敷,这二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对桓玄衷心耿耿,现在建康能用的士兵大约有2万,桓玄不可能倾巢而出,因此我猜他会派一万人抢占罗落桥,自己率领一万人做预备队,随时待命。罗落桥是京口与建康之间唯一的屏障,占领了罗落桥,就可以进逼覆舟山,拿下了覆舟山就等于拿下了建康,所以我们必须抢在敌人之前占领罗落桥。眼下我最怕的就是敌人毁掉罗落桥,死守覆舟山等待援军,这样一来我们无法进兵,就只能退兵攻取其他地方从长计议,这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用。”

    “谢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应该即刻发兵抢占罗落桥,以免受制于人。”何无忌也附言道。

    见二人这么一说,刘裕转向刘道规问道:“二弟,不知道我们现在能用的兵力有多少?”

    刘道规答道:“由于朝廷之前的动作,目前北府兵能出战的仅有1700余人,不过给我点时间稍作休整,我可以招募精壮编入北府兵扩充兵力,不用一个月就能有万余人。”

    刘裕站起来说:“桓玄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无忌和谢大人说得对,我们要即刻发兵与禁军决战。让孟昶留守京口,二弟负责供应粮草、编练新兵。明天一早无忌和谢大人就随我出发抢占罗落桥,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将军,我建议先让士兵饱餐一顿然后轻装赶路,不携带粮草。一路上就地取粮,抢占罗落桥之后再原地修整等二将军送粮过来。”谢兆业赶紧起身对刘裕补充说。

    “好,就依谢大人说的办。没什么事大家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刘裕点头应允,然后所有人就离开了。

    谢兆业告别刘裕之后,急急忙忙地往家赶,经过一天的厮杀谢兆业此时满脑子都是绮云温婉的样子,到家时绮云正在家里焦急地等他,绮云并不知道谢兆业在外面做什么,只是听说今天城里打起来了,谢兆业又偏偏这么晚还没回家,所以心里担心极了。

    谢兆业刚一进门,就被绮云一把抱住,绮云温婉地问谢兆业:“少爷,听说今天城里打起来了,好些当官的都被杀了,少爷没事吧?”

    谢兆业没有理会绮云,而是一把抱起了她往房内走,一番温存之后,谢兆业冷静下来,捏了捏绮云粉嫩的脸蛋说道:“我有事要出门几天,你先回老家伺候夫人,等事情办完我会把你们一起接来。”

    绮云撒着娇说:“不,奴婢是少爷的人,奴婢就在这里等少爷回来。”

    谢兆业看着绮云漂亮的脸蛋,忍不住亲了一口,笑了笑说:“傻丫头,办完事之后我们就不住京口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干嘛?莫不是有相好的在京口舍不得走了?”

    绮云捶打着谢兆业的胸口,娇羞地说:“少爷真坏,坏死了。”

    谢兆业握住绮云的手,含情脉脉地说:“明天一早我就要走,我先去洗漱,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我一天没吃都快饿死了。”

    绮云给谢兆业准备了一些宵夜,谢兆业吃完没多耽搁就睡觉了,第二天天没亮谢兆业起床洗漱完毕,看到绮云还在熟睡,粉嫩的脸蛋压得红扑扑的分外可爱,忍不住又亲了上去。等谢兆业匆忙赶到军营时,刘裕和何无忌已经准备妥当,只等他一人了,看到谢兆业一来马上就下令出发,士兵们只携带了武器和几个饼,挂在腰间就往建康拼命地跑,一直到晚上才停下来休息。

    三个人在刘裕的帐中商议,谢兆业面色凝重低沉着声音说:“这样行军还是太慢,我请求带200名军士接着赶路,日夜兼程争取在明天夜里赶到。将军与无忌争取在后天白天赶到。”

    刘裕略带吃惊地看着谢兆业,赶紧说:“这种事还是我来吧,谢大人与无忌随后赶来就好。”

    何无忌立刻打住刘裕的话说:“将军是主帅怎么能以身犯险,还是我去吧。”

    “不行,你去我不放心,万一遭遇敌人两军对战你不如我,还是我去吧。”刘裕摆摆手,否定了何无忌。

    谢兆业打断二人的争执说:“再这样推脱恐怕天都亮了,不如我和将军一起去,遇到事情也可以有个人一起商量,无忌公子来率领后军,这样如何?”

    二人同时看了看何无忌,何无忌想了想说:“既如此,将军请骑我的千里雪去,此去奇袭或许有奇用。”

    刘裕谢过何无忌说道:“那就我和谢大人一起去,无忌统领后军,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准备,马上出发。”

    相比刘裕这边众志成城,建康这边就热闹多了。得到消息之后,桓玄非常担心叫大家一起商量,右卫将军吴甫之非常自信,拍着胸脯说:“刘裕才多少人就敢起兵造反,建康有两万禁军,只要殿下下令,我这就带兵把刘裕绑来。”

    左卫将军皇甫敷紧跟着也说:“刘裕做事一向很有效率,这时候肯定已经在来建康的路上了,我愿意和吴将军一起出战,殿下放心,有我们两人在,管叫他刘裕有来无回。”说完皇甫敷哈哈大笑起来,吴甫之也跟着一起放肆地大笑。

    皇甫敷和吴甫之是禁军将领,属于军队派,主张主动出击。而另一派属于文官,他们则认为刘裕依仗的是北府兵,虽然人少但是战斗力超强,不如不和刘裕交战,坚守罗落桥,再调其他地方的军队一起围剿,这样胜算更大。

    两派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谁都说服不了对方。奇怪的是这次谢重闭口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桓玄面露难色看着谢重,吴甫之和皇甫敷都是他手下的猛将,是他需要倚重的大将,对他们的能力桓玄是相信的,但是刘裕战神的威名也不是吹出来的,所以他心里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谢重自然明白桓玄心里的想法,其实谢重更倾向于文官们的主意,但是刘裕起兵实在是太近了,援军不可能这么快到,这二人又都是勇猛有余智谋不足,能守多久他心里也没底。

    谢重撇了撇嘴,苦笑了一下说:“刘裕作战勇猛,又善于用兵,未尝败绩,而且他麾下的北府兵一直都以战斗力强悍著称,虽然人少但是绝对不能小看他们。刘裕一定会立刻发兵力求和我们速战速决,避免我们调兵马围剿他们。我有上下两策,上策扼守覆舟山,毁掉罗落桥不与刘裕交战,阻塞他们前进的道路,这样一来他们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转战其他地方,代价就是我们暂时会损失周围的一些州郡。下策是全军出击,以逸待劳据守罗落桥,刘裕自然要想办法过桥决战,到那时再找机会消灭他。现在建康只有两万禁军,刘裕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倾巢而出,我们在正面放一万人,两边各放五千人,到时候吸引刘裕进兵,由殿下亲征三面合围决一死战,这样的话就是短兵相接勇者胜了。”

    桓玄想了想说:“下策太激进了孤觉得不好,上策要丢失州郡以资贼寇,孤觉得也不好,可以派二位将军率领一万人据守罗落桥,多准备一些引火之物,孤亲自率领一万人上覆舟山扎营,二位将军如果能打败刘裕那是最好,万一输了就烧毁罗落桥,和孤一起据守覆舟山。这么做能进能退,孤觉得最好不过了。”

    谢重一听,立刻劝阻说:“殿下万万不可,刘裕勇冠三军,更兼何无忌智勇兼备,要么坚守不出,如若要战,务必全军出击,犹如狮子搏兔,以十倍之数尚且未必能胜,怎么还能分兵作战呢!”

    吴甫之轻蔑地说:“谢大人太小心翼翼了,对战之事谢大人不熟,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倍攻之,同倍则分之,我有一万人足以攻之,又哪来分兵之说呢?”

    桓玄也接着说:“两军对阵怎么能不留预备队呢,况且就算前军失利,一万人也足够孤毁桥自守,就这样定了。”

    谢重见桓玄如此固执,叹了口气低头不再说话,桓玄安排好之后急急忙忙地就往后宫去了。

    第二天吴甫之作为前锋一早就率领前军出发,傍晚时分到了罗落桥,立刻派遣军士把守各处,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等待皇甫敷的后军。而刘裕和谢兆业两天一夜没有合眼,紧赶慢赶地也在傍晚时间来到了罗落桥边上,一来就看到桥上已经戒严,对岸有士卒正在埋锅造饭。刘裕咬着牙愤愤说道:“紧赶慢赶地还是被敌人抢先了。”

    谢兆业没有说话,而是找了一处高处眺望对面,过了一会说:“将军,我看对面好像正在埋锅造饭,按理说十个人一灶,可是对面起了这么多灶却没有这么多炊烟,将军再看对面的旗帜上只有吴字,两边负责警戒的士兵也比正常的少,将军不觉得奇怪吗?”

    刘裕一听也来到高处隔江眺望,边看边说:“被你这么一说,的确是很奇怪。”

    “我猜一定是吴甫之率前军刚到,将军你想,按照2队行进,不算辎重一万人全长也要5000米,这里应该只是敌人的前军,正在为后军安营造饭做准备。如果我们突然袭击,这时候他们一定没办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前军一旦溃败就会和后军相互践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谢兆业一边说一边看着刘裕。

    “事已至此也只能奋力一搏了。”刘裕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立刻收拢这两百来号人冲向大桥,自己则骑着千里雪冲在最前面,就看到一抹白色的亮光上面驮着一个黑铁塔疾驰而来,所到之处士兵纷纷倒地。千里雪毕竟是宝马良驹,驮着刘裕这样的大块头依旧能够疾驰如飞,士兵们还没来得及报警,刘裕已经冲过大桥杀了过来。这时吴甫之正在检查辎重,忽然就发现刘裕怎么到面前了,还没来得及张口刘裕已经手起刀落将吴甫之砍翻在地,可怜吴甫之也是一员虎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了刀下鬼。吴甫之一死,左右的士兵立刻作鸟兽散,刘裕带领着大家就像砍瓜切菜一般一路砍杀,前军立刻乱作一团向后面奔逃,后队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溃败的逃兵一边跑一边喊:“吴将军被刘裕杀死了,快逃命啊!”也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跟着向后溃逃。

    谢兆业赶紧追上刘裕说:“将军,机不可失,如今吴甫之战死,前军崩溃与后军呈践踏之势,我们正好顺势掩杀,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逼着他们放弃罗落桥,退守覆舟山。”

    皇甫敷在后军,只看到前面乱糟糟的溃败下来根本停不住,不得已下令杀了十几个逃兵才止住溃败,一问方知吴甫之已经战死,前军大败,刘裕率领大军已经过桥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不知道多少。皇甫敷吃不准前方的战况,又不敢继续往前,便掉转方向往覆舟山和桓玄合兵一处,并派人将战况通报给桓玄。

    桓玄这边还没来得及出发就收到了皇甫敷的书信,大惊失色急忙找谢重商议。谢重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一脸阴沉地说:“事到如今,只能殿下亲自上阵前往覆舟山决一死战了,否则一旦被刘裕夺取了覆舟山,没等援军到来建康就守不住了。”

    桓玄眼眶有些微红,握住谢重的手说:“都怪孤不听先生的话,以致吴将军枉死,请先生留守建康,孤亲自带领剩余的禁军前往覆舟山决一死战。孤有一个最小的妹妹还没成年,如果这次回不来,请先生替孤照顾她。”

    谢重沉默不语,覆舟山一旦丢失建康立刻就会沦陷,到那时他拿什么去保桓玄的妹妹。

    桓玄看谢重没有说话,更加用力地握住谢重的手说:“相信先生一定有办法的。”

    谢重看着桓玄,一向稳重的他也忍不住悲伤起来,更咽地说:“殿下放心,下官答应殿下,就是死也会想办法保住公主。”

    桓玄笑了笑,给谢重作了个揖转身就走了,刚转过身眼泪就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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