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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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走来的索恩,哈莫冲上去检查起来。

    “殿下你没事吧!”哈莫赶忙询问道。

    “天哪!血!”

    看着索恩衣服上的血迹,哈莫又有了要爆头舒尔茨的冲动。

    “我没事,这是个波兰人的血。”索恩解释到。

    “波兰人?您遇到那群匪帮了?该死的舒尔茨!我必须向奥托殿下禀报,要把他枪毙!”

    哈莫说着还不解恨,又要去找舒尔茨。

    “不关他的事,是我要去的。”索恩拉住哈莫,  “另外,我还拉回来一车军火,你叫舒尔茨将军派人去接收一下。”

    “一车军火?”

    哈莫此时已经脑补出了一系列剧情,莱茵王国二皇子秘密潜入波兰指挥部,手刃数名敌军后全身而退,还拉回来一车军火,这是什么?这是日耳曼超人啊!

    部队开始转移,索恩也可以休息了一夜,疲劳让他很快就入睡了。至于你想问防弹背心?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被他收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索恩换好衣服走出营房,伸个懒腰,发现不少人正悄悄盯着自己。

    “我衣服穿反了?”还在疑惑之时,就听见有人正窃窃私语。

    “听说没?索恩殿下一个人端了波兰人的指挥部,炸死了一屋子人,还抢了一辆卡车回来!”

    “怪不得今天就能把华沙占领,难不成殿下是把波兰人的总指挥部端了?”

    “这么厉害,那还真是日耳曼超人啊!”

    总之,越传越邪乎,他这个日耳曼超人的名号已经在军营里传开了。

    “超人来了?”

    舒尔茨调侃到,索恩老脸一红,是他当时死乞白赖的求着舒尔茨要上前线的,才会出了事故。

    “那个,昨天晚上跟我回来的那三个人呢?我要了。”

    索恩岔开话题,昨晚那三人表现很不错,而且都是有些本事的,如果没有他们自己还真可能逃不出来,索恩亲眼看到弗雷德在车上放倒了好几个离他们至少有300米远的波兰士兵。

    “怎么,还要灭口?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该回去了。”舒尔茨望向远处,对着还在愣神的索恩说道。

    “结束了?这么快?”索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快了吧,三德子的闪电战波兰也撑了一个多月,这才14天?这个世界线德国这么强的吗?

    “波兰的这次叛乱准备并不充分,他们推翻帝国扶持的代理政府手段过于残忍,让他们国内不少还在摇摆不定的人都不愿意去支持他们组建的临时政府。帝国的眼线也提前运作起来,取得了很多关键情报,所以我们才会这么轻易取得胜利。”舒尔茨似乎猜到了索恩在想什么。

    “波兰恐怕又是要从地图上消失了,威廉皇帝把波兰从俄国人的统治下解放出来,结果他们竟然敢公开反叛,杀了波兰亲王,那可是德皇的亲戚,这是在挑战帝国的权威,是不可原谅的。”

    “解放?”索恩耸耸肩,看着高楼上正在被士兵扔下的红旗,只觉得好笑。

    曾经繁荣的城市已经变成废墟,火焰燃烧着,浓烟呛的人睁不开眼睛。一队队衣衫褴褛的战俘从他们身边走过,荷枪实弹的士兵押送着他们前往战俘营。

    “德国人,革命党,出列!”一个军官盯着这些战俘高声喊着。

    正在向前的队伍里一个人慢慢停下脚步,满脸污血的他看向那名军官。

    “我,德国人,革命党,政委。”只见那人咧嘴笑了起来,满脸自豪。

    布勒为了掩护战友撤退自愿留下阻击,阻击来自祖国的同胞。

    “叛徒!”

    他听到了无数人的谩骂,他是德意志的叛徒,被法兰西的恶魔洗脑了。

    布勒自嘲的笑着,哪有什么恶魔啊。

    很快他被推到了墙角,靠着墙,眼睛盯着一个在远处的青年。

    索恩感到自己在燃烧,他看到了那人灼热的目光。

    他在笑,他在嘲笑,他嘲笑着压迫,嘲笑着死亡,他在蔑视,蔑视着权威,蔑视着不公,索恩只觉得血液都涌上了大脑,他在燃烧,有一句话似乎要从他的嘴里吼出来。

    一群人将枪举起瞄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在害怕谁。

    布勒望了望升起的朝阳,闭上眼睛,真温暖啊。他要化作光!化作火!即使如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嘭!嘭!嘭!”

    他倒下了,但索恩似乎依然可以看到他灼热的目光,今天很热,热的他燃烧了起来。

    “这就是叛徒的下场,该死的法兰西匪帮蛊惑了不少德国人加入所谓的国际纵队,其中还有人加入了革命党,这家伙一定收了法国不少钱,竟然来波兰和自己的祖国作对!” 舒尔茨显然有些愤怒。

    “叛徒?谁是叛徒呢?”索恩望着高楼上正在飘扬的鹰旗。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显然,他不会去开历史的倒车。

    杜德曼望着旁边正襟危坐的两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谁能想到他是个皇子,杜德曼往最高处猜他也只可能是某个贵族家的孩子。

    那晚杜德曼可累坏了,一回营地倒头就睡了,结果第二天不少人围过来,让他说说什么“日耳曼超人”,让他满头问号。

    直到有人和他说那个和他们逃回来的人竟然是个皇子,杜德曼只觉得脚软,晕的站不起来。

    整个早上没人找他麻烦,本以为逃过一劫,正松一口气,结果下午撤离的时候就有人找上来了,礼貌的请他去车厢前列。

    “怎么办!”杜德曼痛苦的抓着头发,望向一边的托马斯,  “你开车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一定是你!开这么快,颠坏了皇子的屁股,现在找我们麻烦了!”

    “该不会是....是我们看见他扒死人衣服穿吧?”弗雷德抹了抹头上的汗。

    “这也有可能,罪加二等了。”杜德曼仰天长啸。

    “你们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托马斯这时开口了。

    “不该说的?”其余两人望向他。

    “有关于'日耳曼超人'或者那件马甲?”托马斯猜测。

    “不可能,马甲的事都烂肚子里了,关于'日耳曼超人'更是一个没说,都是冤枉啊!”几人很清楚当晚发生了什么,关于一些事情也是严格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会不会就是因为咱们什么都没说?惹得殿下生气了?”托马斯继续猜测。

    “完了,罪加三等,可恨啊,我当时就该说些什么,吹得天花乱坠的。” 杜德曼显得更加痛苦了,是啊,劫了一车军火,一个皇子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是该吹吹啊,恨啊,恨自己脑子怎么这么死。

    正当三人还在胡思乱想,门被推开了。

    “各位好啊,咱们又见面了。”索恩向众人打着招呼。

    “殿下,我们错了。”杜德曼决定主动出击。

    “错了?哪错了?”索恩有些发懵。

    “一错在托马斯不该把车开这么快,颠坏了殿下,二错在不该看殿下扒死人衣服,三错在没有对您劫卡车一事好好宣传,请殿下责罚。”杜德曼诚恳的说着。

    “这都哪跟哪啊?”索恩有些头晕,看向不安的三人。

    “误会啦,我叫你们过来是觉得你们那晚表现不错,你们以后就跟我干了,我已经和舒尔茨将军打过招呼了。”

    “啊?不是杀人灭口啊?”杜德曼脑子显然还没转过来弯。

    “喂,怎么把我想这么坏,什么扒死人衣服穿,我当时穿个军官服不是找死吗?至于你说的其他的事,根本就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索恩解释到。

    “贵族老爷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吗?”杜德曼还在小声嘀咕着,吓得弗雷德赶紧推了推他,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很明显那晚发生的某些事情属于索恩的“丑闻”,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几个消失。

    “我和他们不一样。”索恩低声说道,  “放轻松点,我们马上就要到柏林了。”

    柏林,或者说大日耳曼尼亚,这是无数建筑师和艺术家的心血,是文艺的殿堂,它的一条街道就可以震撼整个欧洲,这是世界之都,是千年帝国的皇冠。

    只有古埃及,巴比伦和罗马能与之相比,伦敦是什么?巴黎是什么?

    这里是是贵族和富人的天堂,是穷人的地狱。

    长达八公里的街道两旁,礼兵肃立着,大理石柱上,不同时期的德意志军人似乎在注视着前进的队伍,天之骄子,德意志的军队,他们战无不胜!铁与血已经深深融入了德意志军人的骨髓,荣耀刻入了德意志民族的灵魂。

    荣耀进行曲奏响,在这首军乐声中,德意志的铁骑踏过无数城市,消灭无数敢于与他们对抗的敌人。现在也一样,他们占领了华沙,消灭了在波兰的敌人。

    所有的军队都已经换上了礼服,舒尔茨将军头盔上刻着代表莱茵王国的莱茵之鹰,他骑着马在最前面,索恩等人骑着马跟在他身后,剩下的士兵在后面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向前进。

    德意志尊重强者,莱茵王国在这次战斗中表现最为出色,有传言还出现了一个“日耳曼超人”皇子,所以他们便作为第一方阵。

    恢宏凯旋门,腓特烈大帝的铜像耸立着,他的名言也被雕刻在凯旋门上。

    “对每一个国家而言,不论是大国还是小国,生存的基本法则就是扩张!”

    门上还刻着大战中战死的一百多万英灵的名字,这些英灵注视着队伍的前行。

    “一声怒吼如惊雷声,如海啸、利刃展锋芒,谁去莱茵?谁去莱茵?谁保护他不受欺凌?敬爱的祖国,请放心,坚定不移,忠诚守望莱茵。”

    有士兵开始高唱起莱茵王国的军歌,接着整个第一方阵的士兵都开始高唱。

    “吼声飞快传遍四方,所有人眼中闪着光,德国青年虔诚勇敢,保护着国境线平安!”

    一首《保卫莱茵》让气氛再次到达高潮,街道两旁的人群也开始高唱。

    “柏林!听到你的名字,我就开心地笑出声......充满令人陶醉的气息,这里一切都永驻活力,这就是柏林的空气!”

    万岁!德皇万岁!德意志万岁!柏林万岁!

    柏林啊,光辉之城,当你提到这座城市,只会想到胜利,只会想到荣耀。

    “还有埋在地下的白骨,贫民区水沟里的老鼠。”索恩心中暗想。

    在回来的路上,他目睹了饥荒,目睹了屠杀,目睹了流离失所的难民,其中不乏有德意志人,也许他们都热爱着德意志,但很显然,德皇并不爱他们。

    “白骨,还有他们的血泪!”望着在街道尽头的德皇,索恩握紧了拳头。

    皇宫的老爷们躺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把一群人的孩子送到前线,在战争的泥潭里挣扎。

    士兵们得到了胜利,但也仅仅只得到了胜利。

    是在为德国而战,还是为德皇而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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